約莫十多分鐘,陳映南回來了。
男人明顯比方才開心多了,薄屹堯抿了下唇,不好再在這個時候勸說和挑撥。
不然怕引得陳映南反感,讓他連救他都不愿意了。
陳映南心機(jī)雖然多,但是心地仁慈。
當(dāng)年沈煙那場婚禮沒有薄屹堯的暗中幫助,他不能把自己的車隊(duì)安插進(jìn)去讓沈煙得以脫身。
薄屹堯幫過他,他也幫他這一次,也算是扯平了。
陳映南問道:“離開夜城后,你想去哪個國家?”
“m國,”屹堯道,“我在那邊還有點(diǎn)私產(chǎn),足夠我下半輩子的生活了?!?
“我今晚回去安排,你等我消息?!?
薄屹堯欲又止,“謝謝了?!?
陳映南:“兄弟一場,不必客氣。不過屹堯,人得學(xué)會滿足和控制自己的欲望。”
這句話像是在說給薄屹堯聽的,也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的。
薄屹堯皮笑肉不笑的把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攥緊,十根指節(jié)骨緊繃著凸起。
他現(xiàn)在是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,等在國外休養(yǎng)一下,回頭再殺回來找薄御白算賬!
他母親的仇,他父親的仇,薄御白一個都跑不了!
……
陳映南回酒店的路上給沈煙買了個草莓奶油蛋糕,進(jìn)門的時候聞到了飯菜的香味。
陳映南忍俊不禁的在玄關(guān)處換了鞋子,有她在的地方,即便是酒店里也能感受到家的溫馨。
電話里沈煙說讓他忙完就早點(diǎn)回來,還說給他做了他喜歡的飯菜。
她還是惦念著他的,這就足夠了。
陳映南拎著蛋糕,笑著往廚房走,路過客廳的時候,他眼尖的注意到了擺放在客廳電視柜旁邊的行李箱,想到什么,陳映南面上笑容頓時煙消云散。
行李都收拾好了……
叫他回來,吃的是散伙飯嗎?
他立在那,隱匿在鏡片后的黑眸中風(fēng)雨搖動,他的手無意中的收緊,手提紙袋不是那么結(jié)實(shí),在男人不斷的摩挲搓捻中斷開,“啪嗒——”掉在了地上。
里面用透明盒子裝的精美蛋糕摔在他腳邊。
陳映南快速眨動眼睛,陡然的回過神后連忙蹲下身子把蛋糕撿了起來。
“映南?”沈煙聞聲繞過隔斷,從廚房走了出來。
她系著碎花圍裙,手里拿著鍋鏟,栗色的卷發(fā)隨意挽在左側(cè)的肩頭,賢惠中又帶著幾分明媚的少女感。
陳映南看著她黑葡萄一樣明亮清澈的眸子,扯起唇角,聲音溫和的道:“給你買了蛋糕,袋子不結(jié)實(shí),弄臟了?!?
“沒事,把臟的部分扔了,盒子里面的還能吃。”
“你不用將就,我打電話讓人再給你買一個送上來,很快?!?
說著,男人就要把蛋糕連同紙袋一起扔進(jìn)垃圾桶。
沈煙手速很快的把蓋子掀開,用手指揩了一點(diǎn)帶著草莓果醬的奶油,“你買的和別人買的又不一樣?!?
陳映南手抖了下,滿是不確定看著她。
沈煙不緊不慢的把手指上的奶油吃干凈,說:“噥,你的心意我已經(jīng)嘗過了,你要有潔癖覺得臟就扔了吧。鍋里還燉著肉呢,我去看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