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御白被氣笑了,“要不這樣,我把他叫回來,讓他站在你旁邊陪著你吃?!?
沈煙看他明明臉都氣黑了,還假裝大度的模樣,挑了挑眉,說:“你不如直接把你的位子讓給他,這樣我面對面的看著更方便?!?
薄御白眸色暗了下去,聲音比平日低了好幾個度:“煙煙!”
他是真生氣了。
沈煙自從醒來,所見到的男人都是對她和顏悅色,寵愛有加的,從來沒跟她大聲說過一次話,更沒有甩過她冷臉,對此沈煙經(jīng)常性覺得不真實,現(xiàn)下看他變了臉,才知道,他其實一直是對她壓著脾氣而已。
她是個心高氣傲的,男人同樣也是,要想和平共處,需得一方低頭才行。從前是她,如今是他。
“御白,你跟我在一起,有沒有覺得很累過?”沈煙突然認真發(fā)問。
薄御白瞳孔散開,瞬間心慌,他看著她,手里的刀叉差點沒握住,臉上的神色逐漸溫和。
“煙煙,我剛剛只是跟你開個玩笑,我知道,你也是逗逗我而已。”
他沒有正面回答,沈煙抿了下唇,也不想好好的一頓飯弄得不愉快,于是點頭:“嗯,在我心目中,你是最帥的了。”
真不是沈煙盲目的夸,事實上,薄御白拋除他的家世,才華,能力,光靠這張臉,也會有無數(shù)個女人前赴后繼。
薄御白會心一笑,自然的轉移了話題,“我看你額頭上的傷疤已經(jīng)淺到遠距離看不出來了,日歷上明天后天都是好日子,煙煙,我們不如抓緊時間去把結婚證領了吧。”
沈煙本是有這個心的,但剛剛那個紙條……不知道是誰給她寫的,惡作劇還是真的?
不管是什么,沈煙現(xiàn)在心里有個疙瘩,無法做到痛快的答應。
她說:“要不等拍婚紗照那天再去?”
拍婚紗照的時間在月底,還有八天的時間,也不是很久,薄御白想了想,尊重了她的意見:“好啊。聽你的?!?
接下來的聊天都很愉快,食物也每一樣都很好吃。
半個小時左右,沈煙和薄御白從餐廳出來。
淅淅瀝瀝的雨看著不大,但雨點很密集,落在地上漾起一圈一圈的小水坑。
薄御白脫了西服外套披在沈煙的肩頭,然后拉著她的手,走到她的身前彎下身子,把她背起來后從侍員的手中接過了雨傘,帶著她下長長的臺階。
“薄御白,”沈煙摟著他的脖子,趴在他挺括的肩,“這是我記憶里你第一次背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