蓬江這邊。
天黑了,薄御白才跟陸局從飯店出來。
陸局打著酒嗝上了車,抬了抬手,道:“薄總,期待你在這邊大展宏圖。再會。”
薄御白雙手插兜,點頭,“再會?!?
待對方車子遠去,薄御白平靜的面上變得波詭云涌,他斂著眉回身。
江鈞扶著車門,看著薄御白泛紅的脖頸,心中不平的道:“老板,您未免給他太多面子了?!?
薄御白喝了一瓶紅的和半瓶白的,此時頭痛的很。
他閉著眼睛,捏了捏眉心,疲倦道:“老頭子對我先前在這邊的行事風(fēng)格很不滿。我媽也是,一天十個電話叮囑我收著點性子……總之,先把爛攤子處理好再說?!?
江鈞:“可我看這個陸局為人圓滑的很。趙總那邊他一直保持著聯(lián)絡(luò),要是臨時出岔子怎么辦?”
薄御白掀開眼皮,眸光幽冷的道:“給臉不要,那就撕破這層臉皮?!?
江鈞會意的笑了笑:“不如,我們把面子再給的大一些。我打聽到陸局的兒子在夜城的分公司,攤上了點麻煩……”
“嗯,你看著辦?!?
“好的?!?
薄御白上車第一件事,就是掏出手機開機,給沈煙回撥了過去。
聽到耳邊客服語音提醒無人接聽,請稍后再撥的聲音,薄御白嗤笑著撥了第二遍。
他三次沒接沈煙的電話,想來是沈煙記仇了,正在跟他耍脾氣。
薄御白有心哄她,于是在他自己連撥三次都沒撥通的情況下,又耐心的撥了第四次。
這回她應(yīng)該接了吧?
要是再繼續(xù)跟他鬧,未免有點不識趣了。
“叮?!?
臨時進來了個電話。
薄御白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,看到是林遠打的,他點了接聽,先“喂”了聲,然后問,“沈煙回別墅了嗎?”
林遠大口喘著氣,急急道:“薄總,出事了,沈小姐她下午兩點多的時候被人綁架了!”
薄御白大腦空白了一瞬,他挺直身子,唇瓣上下翕動半天,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,“你說什么?”
昏暗的車廂內(nèi),薄御白的臉色一片煞白,他好像是被人從懸崖邊上推了下去,心臟受氣流的壓迫,一度呼吸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