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煙的眼淚如珍珠般散落,融在雪地里和紙張上。
她哽咽著哭訴著:“薄御白……”
“我心里好苦?!?
“那么多事情壓著我,光靠我一個人,我好難撐不下去……你不能這么不負責任……”
寒風拂過,周圍一朵朵的花顫動著發(fā)出沙沙聲響。
沈煙下巴抵在膝蓋上,用手背擦著臉上的淚水,死死的咬著唇,把哭聲壓在喉嚨間,調(diào)整呼吸,平復著自己的情緒。
等下還要去見女兒,不能把這幅樣子讓女兒看到。
“嗡嗡嗡?!?
“嗡嗡嗡……”
沈煙半天才掏出手機,放在耳邊接聽。
喉嚨發(fā)痛,她沒出聲,靜等著話筒里的人說話。
許棉小心翼翼的喚了聲:“煙煙?”
沈煙從鼻子間發(fā)出悶悶的一聲,“嗯?!?
許棉:“……你大概什么時候回來?”
沈煙:“怎么了嗎?”
“你剛才走了沒一會兒翁意鳴就登門過來了,池硯舟和安鶴還有陸景序三個人接待翁意鳴,剛要把人應付離開,薄氏集團的幾個股東又來了?!?
許棉語間有些不安:“他們現(xiàn)在去薄家老宅后面祠堂了,這些股東都是薄家的族親,感覺今日像是有在這里賴著不走的意思?!?
不走提供個住處,供幾頓飯都是小事。
主要是怕他們發(fā)現(xiàn)她沒有把薄御白送去火化,而是把男人藏在了薄家用冰棺保存著男人的遺體。
薄家族內(nèi)這些老人是萬萬不允她不讓已經(jīng)沒了呼吸的男人入土為安的。
但是沈煙不相信薄御白就這么死了。
她不認。
只要薄御白的尸體一天沒有腐爛,發(fā)臭,她就不要他化為灰燼。
沈煙的大腦快速運轉(zhuǎn)著,問道:“翁意鳴還在嗎?”
許棉:“本來是要走的,不過被薄家那些老董事給留下來說話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