咣——
咣——
車窗被撞了兩下。
桑月扭頭往外看了眼,隨手抬手按下了車窗,一只身體透著熒光黃色的小蟲子飛了進車內(nèi)在桑月眼前轉(zhuǎn)了一圈,認(rèn)主的鉆進了桑月手鏈的鈴鐺里。
這蠱蟲并不能操控人的意識,只能讓人變得沒有思考能力。
如果一個人心中要是對另一個人有恨的話,那在沒有思考能力的前提下,這個人就會變成為這個恨付出行動。
方才許蓮就是如此。
桑月托著腮,看著外面的煙花,真希望天快點亮……
——
莊園里。
沈煙不知不覺的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。
許棉下樓時候,就聽到了她的夢囈聲,不過沒聽清,靠近了,才聽得她在喊:“薄御白……薄御白……”
許棉看沈煙渾身繃緊的攥著胸口的毛毯,眉心鎖成了‘川’字,好像是做了噩夢,不然不能如此不安。
“煙煙,煙煙,醒醒?!痹S棉蹲在她身邊,用手輕輕拍著她肩膀,溫柔的把她從夢魘中喚醒。
沈煙睜開雙目,瞳孔失焦的看著周圍一切。
許棉往她手里塞了一杯溫水,摟著她肩膀坐在她身邊,撫著她脊背,輕聲詢問:“煙煙,你沒事吧,做什么噩夢了,我一直叫你,你遲遲不醒?!?
沈煙出了一身汗,她手指發(fā)軟到拿不住杯子,用手腕夾著杯子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水,身體和意識才慢慢的回籠。
“我記不太清夢里發(fā)生了什么,只記得是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夢,夢里還有薄御白,他忽然掉進了深淵,我怎么拽都拽不住他。”
光是說著,沈煙便害怕的眼睛都濕潤了,“棉棉,現(xiàn)在幾點了?他們有打電話過來過嗎?”
許棉扭身看了眼背后墻壁上的掛鐘,道:“八點四十五了。他們誰也沒打過電話?!?
沈煙放下水杯,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口袋,找到手機,想也不想的給薄御白撥了電話過去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