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青萍理著手中的聽診器,壓力山大的道:“沈小姐的心臟和肺部都沒有雜音,想來是天氣轉涼,加上過度勞累引起的發(fā)熱?!?
過度勞累?薄御白眼底閃過自責,薄唇輕抿,低聲道:“想辦法給她退燒!”
葉青萍單膝跪地的掏著自己的隨身攜帶的藥箱,將一包沖劑和一板藥片放到桌板上:“這兩種藥搭配著吃,三個小時內沈小姐一定能退燒。”
“下去吧?!?
“是。”
薄御白又按了按服務鈴,讓空姐撤了食物,要了一杯熱水和一杯溫水。
他把沖劑倒入熱水中,摳了片藥抵在沈煙的唇邊,推入她的口中,拿起溫水小心翼翼的喂給她。
可不僅水沒喂進去,她嘴里的藥片還掉了出來。
薄御白皺著眉又摳了片藥,掐住她的臉,強迫她吃進去,還沒等喂水,沈煙忽地弓身,掐著脖子,劇烈咳嗽起來。
“咳,咳咳……咳咳咳!”
藥片卡在了嗓子眼,沈煙微張著嘴,想把東西吐出來。
五臟六腑都好像被一團火包裹著,身體好似置身冰窖,冷的她牙齒打顫。
好難受,要無法呼吸了!
她額頭上布滿了細碎的汗珠,腦袋渾噩的喘著氣,艱難的掀開眼眸。
模糊的看到一絲光亮時,男人忽地伸出手臂勾住了她的脖頸,把她帶到了個寬敞的懷抱中。
緊接著,唇瓣覆上溫熱,帶著難以忍受的苦味!
沈煙被刺激的眼睛睜大,喉嚨滾動,藥劑沖著藥片被吞咽到了胃里。
“嗯!唔唔!”她身子繃直,抗拒著用雙手抵著男人的胸口,企圖推開他。
薄御白手掌固定著她的后腦勺,不緊不慢的吮走她唇上的藥漬,繼而稍稍退開,拿起一次性水杯喝了剩下的藥劑,在沈煙沒緩過神之際再次吻住她。
舌根苦的發(fā)麻,沈煙痛苦的閉上眼,眼角生理性的滑落幾滴淚下來。
這個混蛋!
給她吃藥就吃藥,非要用如此極端的方式嗎?
藥喂完,薄御白又把剩下的溫水喂給了她,還是剛才的方式。
這么一折騰,沈煙意識逐漸清明,就是冷,四肢酸軟無力,腦袋里像有根針扎著她。
薄御白扯著滑落下去的毛毯,把她重新裹嚴實。
攬著她肩頭,下巴蹭著她額頭,輕聲細語的道:“再睡一會兒。等下了飛機你的燒再不退,我?guī)闳メt(yī)院?!?
沈煙軟若無骨的依偎著男人,聽著他的話心底不免發(fā)出感慨——難得對她也這么溫柔。
隨后又忍不住自嘲,肯定是燒糊涂了,她才會產生人生三大錯覺之——他喜歡我。
……
沈煙再次醒來不是飛機上也不是在車上,而是在酒店的大床上。
頭頂?shù)乃艚k爛迷人眼,沈煙睫毛忽閃了兩下后倏地坐起身。
翻著衣領檢查受沒受到侵犯的時候,耳邊傳薄御白不辨喜怒的聲音:“你對自己未免太自信了。”
沈煙默默把衣領撫平,循聲看過去,問:“我們已經到蓬江了?”
“嗯?!?
薄御白從會議桌后起身,走到開放式的廚房,從冰箱取出一個瓷碗放到微波爐加熱了五分鐘,放到木托盤上。
邁著長腿,上了臺階,遞給她,“喝了?!?
“毒藥?”
“……”
薄御白高冷的面龐出現(xiàn)龜裂。
沈煙如愿看到他吃癟的樣子,捧起瘦肉粥,痛快的一飲而盡。
她抹了把嘴,“謝謝?!卑淹敕呕亓送斜P問:“那個招標會……”
男人極具壓迫力的身影沒有預兆的籠罩下來,沈煙緊忙向后仰身,可惜還是沒躲過去。
薄御白用手托住了她后脖頸,把她往前帶。
她的額頭輕撞上他的額頭,冰涼的觸感激的她心頭一酥。沈煙驚慌的推開他,跳起身:“你干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