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!”薄御白不悅的拂開許蓮的手,駐足,回眸:“沈煙,過來?!?
沈煙覺得她好像瘋了,竟然從男人不冷不熱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溫柔。
沈煙穩(wěn)了穩(wěn)心態(tài),在許蓮狐疑的打量下,走到男人身側(cè)。
打從她嫁給薄御白,許蓮就一直不待見她。
從前還能維系表面關(guān)系的叫聲媽,現(xiàn)在她覺得叫聲阿姨的必要都沒有了。
故而垂下視線,保持了沉默。
薄御白看著她乖順的模樣,心底產(chǎn)生異樣。
曾經(jīng)的她出席這種場合,哪次不都是游刃有余,何時這般瞻前顧后過?
來時路上她問他有證據(jù)會不會幫翻案,他說會,是認真的,同時也在害怕。
薄御白一直不想承認。
但從沈煙出來后的種種變化,都逼的他不得不承認,他是后悔了。
后悔對她那么狠,沒給她多一次的解釋機會。
“她怎么來了?”
“不知道哪里來的臉,該不會是還癡心妄想當回薄太太吧?”
“當什么啊,你沒看喬鶯鶯也在!有喬鶯鶯在,她想做小都沒門!”
“嘖嘖,曾經(jīng)多風光啊,每次都是艷壓群芳,這次像個小丑,瞧她那張臉,怎么垮成這樣子了,不忍直視。”
……
無數(shù)道視線投過來,大家竊竊私語著,內(nèi)容交錯的傳入耳朵里。
沈煙看似面不改色,實則指甲都快把手心的肉摳下來了。
薄御白帶著她往主桌走。
臨近時,喬鶯鶯起身,蝴蝶般輕盈的撲到他面前,嬌聲喊了句:“御白~”
“哎,煙煙,你也來了?!币暰€把她從頭掃到尾,似笑非笑:“果然是天生的衣服架子,穿什么都這么好看呢?!?
沈煙懶得和喬鶯鶯演戲,沒搭話的轉(zhuǎn)眸看向了空落落的主位。
疑惑剛浮上心頭,耳邊響起薄御白的聲音:“爺爺可能是在樓上和老友小聚。我?guī)氵^去?還是坐下來等一會兒?”
他的體貼弄得沈煙心身不適,低聲,淡淡的道:“等一會兒吧。”
貿(mào)然上去打擾,會顯得沒禮貌。
“好。”
薄御白拉開她身旁的椅子,帶著她坐下。
隨后旁若無人的給她倒了杯茶,又捏了塊點心給她。
沈煙看著面前的桂花糕,心里嘀咕的和其他看熱鬧的人嘀咕的是一樣的——他沒事吧?!